《秋》(断章)

　　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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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买回串串珠玉的葡萄，
又闻到苹果浅红的面颊，
多汁的梨，吃来甘美清凉，
那是秋之快慰被你吞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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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久被困在城市生活中，
我渴望秋天山野的颜色，
( K. e$ V6 Q/ ^听一听树木摇曳的声音，
1 Q0 b7 G( X9 @! X6 ?+ e望一望大地的闲适与辽阔。

可是我紧闭的斗室
6 K) g+ y1 a! S: y有时也溜进山野的来客：
当洁白的月光悄悄移动，
窗外就飘来秋虫的歌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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暂时放下自己的忧思，
  v5 S) v. f' S' X8 u: A我愿意倾听着凄凉的歌，
( R8 W  j$ Y- G: T那是大地的寂寞的共鸣
9 T4 N9 G4 S6 D) D把疲倦的心轻轻抚摸。

　　３

0 N( _) I' }: ]$ T% d9 A! M1 P大自然在春天破土动工，
到秋天为美修建了住宅，
锄头在檐下静静靠着，
看白云悄悄地把她载来。

可是收割机以更快的步伐
轧轧轧轧地在田野收割，
  v$ o/ a5 z. w刮来阵阵冷风，接着又下雨，
& B* ^5 D" P* N) R, [7 g风风雨雨，一天天把她搜索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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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@* n) L7 ?5 }1 b1 J4 Q5 O她歇息的青纱帐被掀倒了，
5 k: e+ m! Z$ K# F- A* i! o又穿过树林，把叶子踏成泥，
搜呵，搜呵，大地吓得苍白，
水边的蛙尽力向土里隐蔽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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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C9 k  V) c3 a% \( i6 K; m8 U  p; O“变！”在追击，像溃败的大军，
美从自然，又从心里逃出，
呵，永远的流亡者，在你面前：
  N1 i" H5 f4 e- h2 `9 K5 F2 G- r& I( M又是厌色的天空，厌色的雾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