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五月》

五月里来菜花香
布谷留恋催人忙
& p% }- j5 E1 J: A+ r+ v9 n万物滋长天明媚
  P' G: @) ~" A; r. a5 ]浪子远游思家乡

勃朗宁，毛瑟，三号手提式，
或是爆进人肉去的左轮，
它们能给我绝望后的快乐，
$ f' v) g) |" O- O2 Q; G" b7 U/ W, q$ }对着漆黑的枪口，你们会看见
从历史的扭转的弹道里，
我是得到了二次的诞生。
无尽的阴谋；生产的痛楚是你们的，
是你们教了我鲁迅的杂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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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i& |! K, ]1 N  G  w负心儿郎多情女
! j5 \: ?1 B4 e0 G, y荷花池旁订誓盟
4 {1 @' ~. F9 u) H" O" `; {而今独自倚栏想
: X6 I' w$ I. }# Q, I" ]落花飞絮漫天空

4 b5 E7 t( m4 ^8 r而五月的黄昏是那样的朦胧，
在火炬的行列叫喊过去以后，
7 k$ Q: N( ~+ H7 k5 u# W- B谁也不会看见的
2 c3 E+ n7 s, ?: Q/ b被恭维的街道就把他们倾出，
  f+ M9 w+ a" Q2 V在报上登过救济民生的谈话后
6 o9 ~% p. H# a+ @- z. X谁也不会看见的
愚蠢的人们就扑进泥沼里，
8 W7 H8 Z# ^9 {7 i% V* F' e/ r而谋害者，凯歌着五月的自由，
. h+ Q, D% ~/ j; |% k4 U紧握一切无形电力的总枢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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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花秋月何时了
9 ?: y% b% P% s! f/ u) K郊外墓草又一新
昔日前来痛苦者
% |9 X" J: q! c5 O& Y已随轻风化灰尘

还有五月的黄昏轻网着银丝，
诱惑，溶化，捉捕多年的记忆，
% \8 y: L5 A1 R# @( @7 S+ r2 m挂在柳梢头，一串光明的联想……
浮在空气的水溪里，把热情拉长……
于是吹出些泡沫，我沉到底，
安心守住你们古老的监狱，
一个封建社会搁浅在资本主义的历史里。

一叶扁舟碧江上
晚霞炊烟不分明
良辰美景共饮酒
你一杯来我一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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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我是来飨宴五月的晚餐，
, l+ a0 T+ e& F& W& a在炮火映出的影子里，
+ i! x; I0 c5 Q( U# K有我交换着敌视，大声谈笑，
" v2 j2 ]7 ?0 U$ Q# ^我要在你们之上，做一个主人，
知道提审的钟声敲过了十二点。
+ e" `6 }) U% _  }因为你们知道的，在我的怀里
藏着一个黑色小东西，
* n4 B3 q, \/ E, j% f流氓，骗子，匪棍，我们一起，
在混乱的街上走——
  J  m2 H: T+ z# y
, n. y$ i9 V' n4 H! ?* r他们梦见铁拐李
  z- G6 H( N8 c+ P$ J丑陋乞丐是仙人
0 {$ `' t) j8 l1 C% o3 ~' D; K游遍天下厌尘世
9 ~8 f! k" `& D( Y一飞飞上九层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