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抒情两章》

一

1 g( r2 P' q2 R; f一个小女孩告诉我春天来了她不说话。顽皮地
) `  I2 x) ?/ U指一指手上的
, L+ D+ x, }- H河边带来的青色的柳条，窗外跳动在融雪上的阳光。“去不去？到化雪的山峰上去？
: x7 [7 X7 D% D: d”啊，又来了在我年轻时候的春天。在黄昏时，看见那边林荫道上走过来了期待着的少
4 X. l# |- U# P" t& e; ^女那样地我欢喜。
, I, w9 Y" i2 u3 F4 N+ W早就等待着一声号令的温暖的脉流泛滥了，
脱下了需要晒一晒的衣裳。心像白云那样温暖、明亮。心像海鸥那样
轻快地、矫健地、无羁地那样音乐性的击扑着翅翼地在蓝色的天与蓝色的海的空间
% R: x* j8 K; O! A! Z/ F飞翔……
: l+ K% Q% G5 V* o( o5 N0 s

二
: A1 c% f; E5 t4 `( I" l
无风的月夜的海
一首没有题目的诗
久久鸣响在心中的音乐——春天的，春天的晴空呵！蓝
( C  B9 U; `; L% h1 }蓝得这样的深邃
这样的与紫色的山峰接近与我们举起的手接近
  `. F) z1 y1 C! u2 I( I  ?1 j却又那样的高了又高。无法解释，不可捉摸
# ?3 [8 k4 k0 |不能自已地
就要溶解在你透明的怀抱里了——蓝色的、蓝色的晴空呵！滚荡的血液在我周身加
* M8 I# Z% c- C7 W速地奔流睁大了眼，屏住呼吸，一时说不出话。——如十七岁时一个神圣的晚上又一次，
& |0 {+ @7 W: c我经验到生命的大喜悦。让我在解冻的山峰上
尽情地欢唱、蹦跳吧，再让我静坐下来，撑住腮像哲学家那样困惑地思考：怎么能
够容许污秽、贪婪、残暴……蔓延生长在你无瑕的胸膛下呢——春天的，蓝色的晴空啊！
% d3 {$ o9 W: W# [- o
* \* m" k+ L4 X１９４３年３月，海子街附记：在贵州过了一个严寒的冬季，经历了漫长的阴日和大雪，
9 w  t4 ^# @- j6 A  |7 N0 s心情的阴暗更甚于这个季节。在春天来了的第一个有太阳的早晨，我怀着最大的喜悦写
了这首诗。

二

3 C- M8 V0 n3 B& d1 U4 A无风的月夜的海
一首没有题目的诗
4 J% l4 a# G4 o  \9 Y. A久久鸣响在心中的音乐——春天的，春天的晴空呵！蓝
7 R; h1 R) A( i" ?! O: E( U2 w+ }5 k. o蓝得这样的深邃
这样的与紫色的山峰接近与我们举起的手接近
却又那样的高了又高。无法解释，不可捉摸
- a& @6 N% A3 h" x1 e/ t不能自已地
6 O3 h9 N$ g3 b  ~: }$ _( `6 |8 _就要溶解在你透明的怀抱里了——蓝色的、蓝色的晴空呵！滚荡的血液在我周身加
速地奔流睁大了眼，屏住呼吸，一时说不出话。——如十七岁时一个神圣的晚上又一次，
: l- @& Z. b& G1 @/ w# n% c我经验到生命的大喜悦。让我在解冻的山峰上
尽情地欢唱、蹦跳吧，再让我静坐下来，撑住腮像哲学家那样困惑地思考：怎么能
够容许污秽、贪婪、残暴……蔓延生长在你无瑕的胸膛下呢——春天的，蓝色的晴空啊！
! b( B5 [1 k/ c7 A8 `3 N5 o
１９４３年３月，海子街附记：在贵州过了一个严寒的冬季，经历了漫长的阴日和大雪，
* `0 U/ B/ F" L5 C! V心情的阴暗更甚于这个季节。在春天来了的第一个有太阳的早晨，我怀着最大的喜悦写
& e. f" S! ~7 b& g4 U了这首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