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在冬天》

１．居室

这是我的居室：屋角的书
墙上的画、衣服、厨具，以及
; W: y, C" S" B0 Y" @0 c! |床两边的书桌和纸袋里的信札
是我把它们带到了这里。在此之前
它们要么还未产生，要么属于别人
% a+ N. e3 T9 [" z1 {( x. z' k“是的，包括我的身体，从前
也并不属于这间居室。”现在
$ c4 h3 o( p; d1 u- {, w1 \它多么像窗外的国家

２．光

# P1 ~2 R, E/ N1 o2 I2 Y必须面对光用餐、谈话、写作
, f$ _" y+ F5 K- E: r; R( Q5 J1 f和制定计划，甚至是用刀杀人
当你转身的时候，你便看见
# ^8 Z! n8 T! N背后的阴影在冬天怒吼

３．早晨醒来

% [) }1 x8 X0 K8 G$ Y9 t如果没有梦，我就常常忘掉
刚刚过去的是另一天的夜晚
# D' z- W9 S( l2 i! u7 A. e% }而记忆让我再次看清了
梦中的自己，“那是我吗？”

４．１１月２１日，夜

除了我，不会有人看见我和
正在进行中的自画像
, N2 A" L( ~- u/ O* W这时，一个人慢慢地
9 h# o# p* B! R产生了另一个人

５．死亡
- c1 V1 Q! J1 G7 u/ P  w
不停地劳作，我们才能
$ j* H! \. [# i* [/ H不停地话下去，这是多么轻松的事情
但我的身体却带来了死亡
7 e6 b6 N+ Y! z9 I

６．又一个夜晚
2 Z& S" O! v" _7 y2 M- F! k
关上门，拉上窗帘，打开灯
' G6 ?, |+ u2 ~9 [2 U( r. Z/ w把黑暗留在外面的寒冷里
那些藏在床下、笔尖、书卷中的黑暗成了
1 H) g+ B( l; `3 d# k: D5 K这光明居室的一部分，而整个居室
是不是今天深夜的一部分？

７．暴君
3 K. P9 D$ X! p; F. W4 x2 O  _6 |. R) O
3 ?  w% d. P4 ]7 ?) H3 w7 N暴君曾指挥千军万马
攻关夺隘，杀戳数万人
. P& ]: u. `' E但现在，他只围住了一个人

８．词
) T: k, p6 M% l; K5 n/ _
这是１１月的一个深夜，寒冷让人无法入睡
4 p$ p) C3 f6 C从床到窗，他被一个词折磨着
月光照进来，整个居室在等待
他像那个卡在喉咙的单词
7 M& `6 N7 R) S陷在整个居室的沉默里

９．１１月２３日，下午，陈
# X. J4 ^! p+ \) P! ~0 L0 G  C' f
( @: i* C4 T4 ~' X一个人是否将给我带来命运
" e0 s" e0 r( z% B3 k0 ~, A9 w隔着一张小圆桌，小心地谈论着
: V9 L6 X) `" E. R8 J* V像两束火苗，并不需要黑暗
而是在寻找合适的心灵

１０．深夜穿过建筑工地

. F6 Y% v* b0 I5 f" o# {大约是夜里１２点半钟，我骑着车
( r8 c) X% g+ s- M' }一个人穿过黑暗的建筑工地
+ J- f1 u. a7 B* T. S就像去了解一个死者的秘密
当我到达出口时，灯亮了
那个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