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骰子的八面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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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睛认为那是花。
他嗅出那芳香，
) c& u; }& s, ^听见风声越过枝叶，
7 s+ k/ Z' n0 r/ e* H3 x; M* }- m舌头也尝出苦味，
花瓣触摸那身体
3 L9 ~" L9 [) J3 ~7 _承转和意识就告诉他
——是一朵菊花。
' N5 I* C) `! Z! I就这样，他被它们束缚，
到死也认为那是菊花
那是男女，昼夜
善恶或者政体的庞大。
: j" N/ k8 M. [( I- h" z) c他被这些现象，
, G# I6 d% i  f5 ~' K3 o& B激荡得汹涌澎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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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影意识的大海上那个看花的人，
聆听心灵的运动，来自虚空，
' [0 g3 @, R: C% A& N而那现象的肉身，
独坐或飘移。
. K3 ]  e/ w' a( J6 p是什么让我走在马鞍山？
* L2 S) ]! o( v- {  v: X/ B( a让我看花，看你
2 U& o6 a& z3 B7 U9 \( }* n  y: i为了更好地看你，
) k  Y+ ^$ A/ ?& e9 i( [让我不动，让事物
+ r) [6 c" l. }# L2 t来映现，来消失。
而执着于我是谁的人
' ?- P* U5 V( j! N- T) q4 l# T. E就是执着虚幻的肉体。
2 J4 J7 O7 t9 U' p# J你涎生在你尚未获得的明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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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X5 ~- F3 X; n" y) X1 h5 y
瀑布没有固定的形态，
一直在迁流，阳光也是现象
% v( u, j+ I: f2 V4 H认为它们是实有的
  B/ X0 p/ v3 d1 _. F) t——是习性。
泥土担任的教师，
相生相克的尺度，
1 O1 ], v3 c! y4 r% I( D比起青铜
雨前的龙井……但生命是假设
7 c% {3 d! v# I0 X6 r都是假设，万物表面的分歧
又像琴弓和七弦琴，
$ S! x" n0 S; S' p/ o善与恶，上坡和下坡
( |3 m! }! I! T% h. L  W偏移了，涌现如此多的
" M- j0 d. r; y2 Z* U; d( G——名相。
1 M( U. d- Y% w8 d8 h6 y仿佛音乐停止，烦恼
又重复悬挂的旧毛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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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F1 ]8 J* s- f8 Q在塔上谈起灵魂的
5 y; @! s. X8 Z: @! ~' |0 H/ {一夜，灯
8 |+ d4 X8 z! H0 [% D显现严肃的暗淡——叶下圣殿，
5 @/ q0 f& [; h月亮在每一座山坡升起。
相对性的快乐，相对性的男子，
表面的差别，不是差别。
( F' X* F7 l6 Q% @% k& W& w你以人的面貌，
8 D, E& \* N& e( q以相对的面貌出现于世，
下一次，
下一次？改变它
# W! H! R- m9 a$ l, g像镜子的客观，
  o( E' b( G1 {. y变成骷髅与万物的平等。
落尽叶子的大枝，配合
月亮，一世的秩序
( a8 `8 [- J4 r  b: h得以完成，一无所有
1 I" Q9 N% c5 n( o' S却包含万物，名曰：大圆镜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