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邻居》

今天我很无聊，给你们讲一讲我的邻居
愿意听的鼓掌，不愿意听的请不要向校长告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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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楼上的秃顶人，多神气
出门的眼睛还那样淫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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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认秃顶作智慧
以为知识都在肚里
但这秃顶人不只是秃鹰
+ Q: d, e6 Y( m而更是人世里的丑迹
他的长发长在铁轨
跳着黑舞，恋爱主人活动的心
它在那里听声
听生物里的汉奸气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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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t8 ^3 c  X) v* [0 k; P, K秃顶的家族时代相传
都自称女子，爱小脚
崇拜勾践的舌头
舌头像阳光一样黯下去
0 d- h$ Q. g6 Z/ k, u梦里还要点灯做汉奸
一夜一夜做爱闹人
然后白日做梦，满脸媚气
像一只花蝴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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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门住着一个年轻教师
4 u' ?* J! I# C+ m$ R穿着女人的衣裳
9 ?7 B0 g; t* H2 @7 c% G用女人的声音叫人
% V* u7 A! A( q# a: ?* o心里滚着热浪
他没有思想，偷看黄书
明白许多人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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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T$ C! k; X! S, v- h  z' w他最爱的是一个男生
爱他的穷生活和衣领上的风纪扣
; m! p2 ~) }: j! l爱他固执的正统
和农民的走姿，步子很快
! J$ f+ M1 M8 Q( }1 L& {, h! e
有这样的农民多好
" ~# b6 T/ K! ~% {; g教师每天隔着门望
5 r9 ]7 ]0 c) Z* D5 D讲台上讲政治，却想着做女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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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个真的女人，住在楼下
每天去市场买甲鱼和乌龟
, F+ d# d+ \( n$ j; Z/ ^看见教师和秃顶都要
躲闪，她是单身女人
单是单身两个字，人们就可以
联想，果然很多人夜里来访
但从不能听到她的笑声
: Z* _' ~# n* [* t) w6 f3 ~只有来访者吃吃地笑

/ D  R$ I/ d# j; q她有一辆自行车，多久不骑
在楼道里生锈蒙灰
6 h1 K! P/ S- x$ S买菜前后她必去探视
好像一缕逝去的爱情
$ L! |; |6 x  L3 b7 y) a, I# A也好像其他什么秘密
其实内部档案很清楚
7 F$ x0 x+ ~6 r5 |, u! Y1 Z她是一个精神抑郁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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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|0 E7 j. L$ I( c8 T) m（到这里，同学们开始面面相觑
好了，好了，我打住，言归正传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