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在一家印度饭店里》

　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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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们今天吃的食，这是佛组当年乞的食1.
这是什么？是牛油炒成的棕色饭。
这是什么？是芥厘拌的薯和菜。
+ T& x* B( X+ w7 _: L) F3 s7 C这是什么？是「陀勒」，是大豆做成的，是印度的国食。
* d( @2 E* s% m( L  Z  ?- \这是什么？是蜜甜的「伽勒毗」，是莲花般白的乳油，是真实的印度味。
2 Y0 Q2 v9 e; j+ s2 m' {2 z+ p5 a这雪白的是盐，这架裟般黄的是胡椒，这罗毗般的红的是辣椒末。
这瓦罐里的是水，牟尼般亮，「空」般的清，「无」般的洁，这是泰晤士中的水，但仍是恒伽河中的水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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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二

一个朋友向我说：你到此间来，你看见了印度的一线。
& z* L, q' g0 D1 G0 [是，──那一线赭黄的，是印度的温暖的日光；那一线茶绿的，是印度的清凉的夜月。
  R+ I, X1 x7 G6 l( U5 g9 H多谢你！──你把我去年的印象，又搬到了今天的心上。
那绿沉沉的是你的榕树荫，我曾走倦了在它的下面休息过；那金光闪闪的是你的静海，我曾在它胸膛上立过，坐过，闲闲的躺过，低低的唱过，悠悠的想过；那白蒙蒙的是你亚当峰头的雾，我曾天没亮就起来，带着模模糊糊的晓梦赏玩过。
那冷温润的，是你摩利迦东陀中的佛地：它从我火热的脚底，一些些的直清凉到我心地里。
9 T5 o4 Q$ ]3 m$ l0 q. S1 n7 B; g多谢你，你给我这些个；但我不知道──你平原上的野草花，可还是自在的红着？你的船歌，你村姑牧子们唱的歌（是你美神的魂，是你自然的子），可还在村树的中间，清流的底里，回响着些自在的欢愉，自在的痛楚？
! C5 ~# N; O4 D9 E8 S那草乱萤飞的黑夜，苦般罗又怎样的走进你的园？怎样的舞动它的舌？
, I; o: \* s2 [" ?: k2 K1 b" B朋友，为着我们是朋友，请你告诉我这些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