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8年圣诞

贺年片上有马车在雪地穿行，
一条路通向有炉火的小屋，
一条路通向河边的渡船，
) K, _/ {( g( |: T/ Y船夫粗线条的木刻脸，
比那荒山的石头更古老。

# y+ X0 Y3 v' U4 t+ i$ L- }3 I翻过另一张来自巴黎，
黄领带，黑上衣，浅红的背心，
7 N& V9 d" ^# z0 O独行在郊外的大森林，
智慧和思辨，才情和诗意，
却寻不回闪耀而痛苦的昨天。

伦敦的阴雾笼罩了丝头巾，
7 d  W6 y, ]+ U3 [0 O- d- w1 }9 h巾下的人脸何等洁白！
; s% `$ v+ j) m6 \9 m眼眶下却有忧郁的青色，
心头涌起的不是太阳，
只想躲进更浓的黑暗。

4 D  y! Z6 G, t人的声音比不上提琴甜，
' Q  }+ \% J$ w: R$ X9 O% \* s人的皮肉比不上大理石坚，
! N, i2 D, u3 u# j3 ?闲暇是古老的罪，
变心是古老的痛苦，
8 P' \( A8 }6 t9 R7 ~羞辱是古老的感情。

  v5 m( X5 h/ Q) p, a  X. {2 i9 W% c: n今夜处处窗子都亮着，
却有寂寞从四面袭来，
像是那灰色城楼外的军队，
悄悄地逼近又逼近，
% T# u& E) Q% B7 y9 k包围了一个无救的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