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个人书信史话》

似乎有大多的空白，
/ U, q& }5 L% w/ O聚集在这尚未被书写过的
信纸上。所以有时
倾诉就像是在填写调查表。

涉及到情绪，牵连到
2 j+ ^5 y* _' ?3 C% h$ T) M% b被反复怀疑的事物；有时
2 R- G! R: a3 C% @# V9 |) @奇怪地，竟关系到个人的幸福。
多少次：写信就像是
( b. c( {4 j/ H& a- k$ P. u" b& x2 J
一份不能辞职的工作。
9 n3 T( X" j: ?有谁会暗自庆幸他的身体
像一本装有消音器的书：
) E& n% a" Q! a4 K! K其中的一部分，必然要复印出来，

并寄给一双美丽的眼睛。
% K/ p( b+ z1 s1 x& s" k" |: w多少次：信写得过于漂亮，
2 W1 K8 R! m. e这反而吸引了更多的空腹的空白。
好像一双手的确可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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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活如色彩斑斓的蝶翼。
2 Q: Y0 P& M5 ~; t而更多的空白则表明：
5 ]: j5 l. e6 G, k& j7 Y5 o语言自己就会做梦，并像
一条防空洞一样有一个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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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V$ H) t- b6 @: O$ H虽然最终有两个人会走到那里，
并把它作为一件事情来熟悉。
多少次，多少场轰轰烈烈：
仔细一想，其实只有两个人。

有时，两个人意味着拥挤不堪。
有时，两个人即便互相信任，
互相依靠，也难以应付一种恐惧。
( j$ m7 t8 A9 g; l" H  t. y也有时，每一个写下的字

1 K& O' Z" H3 U% U% n* s7 r; r都很顺手，一下子变成为
0 l$ N9 @# ^6 i1 K满园的黑郁金香，能将针对着
空白的包围圈不断缩小：仿佛
一封信仍可以引起一场战事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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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唐朝的檄文；或者结束一段
情感，像折断一根细长的柳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