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位绣花的乡下妇女》

冬日午后的阳光
特别舒坦，
照着她手上的金线，
她正在绣两条龙。
3 S; c# c% c& U0 y- G她的脚
4 b% _& T9 X5 L0 e7 b摆在草焐窠里。
墙壁上，
挂着各种蔬菜的种，
桐油漆过的大门，
6 k* c$ S: a* o8 F8 w散着闷闷的光。
一阵清风，
& q& O2 x+ @5 Y9 ^: R吹落了杉树
如果我有这一阵清风的坦荡就好了。
几根老丝瓜悬在木架上——
她绣的两条龙的绸子布，
: Z& r* f) x5 G要供在菩萨前的香案上，
8 P- _% ~1 g! R& `5 r为了死的时候像树叶一样悄然。
$ {9 K) t2 W) k4 |( t在她的家门口，
8 G) f, h0 U6 l' F8 I) B走了几辈子的一条石路，
8 i) M% Z3 O# k3 Y像一块老银子在薄暮里伸展。
9 {9 O  q# C$ @6 q3 X一阵清风吹过，
: G( i9 o" J% n4 }2 m1 ]* v2 u如果我有这一阵清风的安详，
9 Q3 I' O6 n8 N! A/ p我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