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秋日会》

她低挽发髻，绿裙妖娆，有时从湖水中
5 G8 S6 M' o3 s9 D. Z& \直接穿行而过，抵达对岸，榛树丛里的小石凳。
0 }& U. w/ Q3 A/ S8 s. @9 O我造景的手段，取自魏晋：浓密要上升为疏朗
竹子取代黄杨，但相逢的场面必须是日常的
7 `' p) V/ U! Z) X% L小石凳早就坐了两人，一个是红旗砂轮厂的退休职工
4 _5 g: a( d! U: Q, i姓陶，左颊留着刀疤。另一个的脸看不清
垂着，一动不动，落叶踢着他的红色塑料鞋。
  l1 J9 y8 O( f; M  G1 e9 k你就挤在他们中间吧。我必须走过漫长的湖畔小径
+ Y9 M# Y. W5 j6 J才能到达。你先读我刻在阴阳界上的留言吧：
你不叫虞姬，你是砂轮厂的多病女工。你真的不是
/ V4 a) s, D' Z虞姬，寝前要牢记服药，一次三粒。逛街时
8 c, I0 Z; {0 i2 L画淡妆。一切，要跟生前一模一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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